17. 自由、选择与责任
内容: 在我们回顾自由的概念时,回想一下人类有哪些方面并不自由可能会很有帮助:我们无法避免或成功逃避存在的既定条件——我们的自由始终是有局限的自由。我们的自由并不涵盖所有选项:我们的选项被我们的存在境况和每个人特有的限制(他们的“抛出性”)所限制。例如,身高5尺3寸的我并不能自由地成为奥运会跳高的金牌得主!
重要的是,我们要认识到我们无法也并不控制许多我们所遇到的情况;而且,哪些情况是我们产生的,或在多大程度上产生的,并不总是显而易见。我们的自由是在面对生活的种种时采取态度,即使对于我们在情境中可能做出的贡献,是否有益也不那么明确。存在主义治疗为客户提供了一个空间,在这个空间中他们可以审视这种自由,并识别他们所假设的选择多或少的情境。例如,那位说“我总是无法停止对伴侣发火”的客户和那位坚信如果他们踩到人行道上的所有缝隙,孩子就不会遇到任何坏事的客户,都可以有效地审视他们选择自由的界限。
我们总是在选择,而我们唯一没有的选择是否定选择(即便这本身也是一种选择)。萨特在他所说的“我们注定要自由”中承认了这一点(Sartre, 1948/1973, p34)。我们拥有选择的自由,实际上我们必须行使这种自由并进行选择,这引发了焦虑——我们在努力找到满意的选择基础、合理基础、道德原则或某种最终指引我们做出“正确”选择的原则。在选择中,我们变得意识到失去:如果我们做了错误的选择,就会面临损失;如果存在选项,就必须选择其一,而其他选项即便是暂时也要牺牲。
与自由和选择相关的焦虑是责任的一个相应因素。由于人类存在是关系性的,我们的行动——我们的选择——对他人和我们的世界都有影响;我们承担着无限的责任,我们的选择会产生后果,而这些后果可能在我们做出选择时超出我们的理解范围。正是这种自由与责任之间的联系使维克多·弗兰克尔(Victor Frankl, 2004, p134)宣称:
“我建议在东海岸的自由女神像旁边增添一座西海岸的责任女神像。”
我们可以在责任中感到完全孤独:我们可以认识到,虽然是我做出了选择,但我们却共同承受后果。正因如此,我们试图将我们选择的责任归结于外部来源,归结于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养育和命运。
来访者档案:
姓名: 小张
性别: 男
年龄: 30
职业: IT工程师
来访原因: 由于焦虑而寻求心理帮助
心理状态: 目前面临选择困难,伴有焦虑和自责情绪,对未来感到迷茫。
生活事件: 最近由于工作压力和家庭生活的双重影响,感受到极大的心理压力,频繁与伴侣发生争吵。
咨询目的: 希望通过咨询获得更清晰的自我认知和决策能力,以改善与伴侣的关系及自身的心理状态。
来访陈述: 我总是无法停止对伴侣发火,尽管我知道这对我们的关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