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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关系性与自我的形成

内容: 我们与世界的相互联系对自我概念具有重要影响:自我与世界是密不可分的,因此我们对自己的概念也必须与世界密切相关。

让我们考虑“自我概念”和“自我建构”这两个术语。对存在主义者而言,这些表达非常恰当,因为它们暗示我们的自我观念是一种创造或构建。

从现象学的角度来看,没有某种解释活动,我们无法对任何事物产生感知:这当然包括我们对“我”的体验。这种解释活动是持续进行的——我们不会得出一个解释就满足于此,而是会根据之后的所有经历不断调整解释。同样,我们对自我的解读——自我概念——也不是静态的。因此,我们并不是在科学意义上固定的实体,而是始终处于一种成长、突显或出现的过程中(正如库珀(2003)提醒我们的那样,我们更像是动词般的事件,而非名词般的事物)。

那么,一个人如何具体化或显现出来?一个“我”如何从无到有?答案在于其他人。我们是关系性的存在:我们与他人同处于一个世界,是我们与世界及他人的互动给予我们的“自我”以形式。当我们从这些元素中突显出来时,我们将自己的自我与他人、自物区分开来。从现象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将“我”与“非我”进行比较,从这些感知中构建出一个有意义的自我概念(斯皮内利,1989)。

我们也是一个人的主体:我们与他人相比,更倾向于具有相似性。这一特点是我们自我身份的关键,因为其他人会影响我们,并以物体无法做到的方式来定义我们。萨特讲述了一个人通过钥匙孔窥视的故事,当他转过身发现自己也被观察时,他意识到自己正被“看”着的人评判和评价。

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意识到其他人有定义我们的能力:虽不是完全的,不是最终的,但确实是时段性的。其他人也可以改变对我们的看法,无论好坏,从而使我们体验到自我的可变性与非永久性。我们作为“关系中的自我”存在(斯皮内利,1994)。因此,每一次与他者的相遇,都可能强化或挑战我们的自我建构;这可能被视为一个扰动的过程,也可能被视为一种创造性的动态。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怀有以某种方式被他人体验的愿望:例如,我可能希望被视为善良或聪明;但这种愿望的证据必须来自他人,从世界中得到验证。我可能试图声称自己拥有任何被重视的特征,但如果这种声称遭到否定,我很可能会对自我评估产生怀疑。常常,意识到他人以这种方式定义我们是难以接受的,一些来访者可能会试图控制他人对他们的看法,例如,过于关心他们的行为、着装或在他人面前的外貌。其他来访者可能会为他们认为的他人对他们(来访者)实际身份的错误或不公正观点而感到焦虑,花费大量精力为无法改变“他人”的看法而苦恼。一位存在主义治疗师将与这样的来访者合作,帮助他们理解这些判断的普遍性,鼓励他们考虑这些评估在多大程度上已经并且应该被纳入他们的自我概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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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者档案:

姓名: 李明

年龄: 28岁

性别:

背景: 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工作压力较大,社会关系较为孤立

心理状态: 李明近期感到焦虑和自我怀疑。他对被他人如何看待非常敏感,时常担忧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他开始感到压力与焦虑影响到了自己的工作表现和人际交往。

生活事件: 最近,李明在公司发布了一款新软件,尽管得到了上级的表扬,但他对同事的意见感到极为紧张,更关心同事们的看法而非产品本身,这让他在随后的工作中感到无所适从。

咨询目的: 李明希望能够更好地理解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并希望学习如何平衡自我认知和外部评价之间的关系,减少由他人看法带来的焦虑。

来访陈述: 李明在咨询过程中表示:“我经常担心别人怎么看我,我希望能被认为是聪明和那种有能力的人,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如别人。即使得到了赞扬,我却难以相信,心里总在想‘他们不会真的觉得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