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完结的重要性
内容: 心理治疗关系的结束对来访者和治疗师来说,都是一种引发情感的事件,回响着他们各自生命中之前的结束。作为治疗师,我们需要意识到自己在结束关系中的模式,并反思这些模式如何可能影响与来访者的结束。
体验性练习
坐得舒适,闭上双眼,注意身体任何部位的紧张感。慢慢呼吸,规律地吸气和呼气,只需观察这种紧张感是否减轻或依然存在。现在回顾你过去的各种关系,专注于它们是如何结束的。注意身体中可能出现的紧张变化,或者在你想象这些过去关系时冒出的任何想法。你注意到了什么模式?这些断联的方式在你日常社交中有没有小规模的反映?
不论我们是与来访者进行长期还是短期的治疗,结束都是从一开始就成为关系的一部分,并需要被承认。在治疗的初始阶段,关于结束的简单协议可能就足够了,其性质将根据治疗的预期时长而有所不同。对于参与短期治疗(大约15次会议)的来访者,我会要求我们花完整一节课来讨论结束,以便我们能审视任何未完之事,以及结束可能引发的任何问题。这也为我们探讨在结束时的共转移提供了机会,看看我在反应中是否反映了来访者在他们环境中的体验,例如,我是否对他们独立决定的反应感到恼火,就像他们的父母那样。
对于参与长期治疗的来访者,我会在治疗过程中达成协议,讨论结束阶段。这在治疗的初期阶段,承认会有结束与不抑制新联系的兴奋之间的平衡是微妙的。
如果我们从阶段性的视角看待治疗旅程,结束阶段的长度与治疗的开始和中间阶段相比较,将取决于多种因素。两个主要因素是:
- 来访者的结束历史 - 对于那些有不满意、突然或痛苦结束经历的来访者来说,这可能是治疗中最重要的阶段,为他们提供了可能首次体验健康结束过程的机会。
- 来访者持久的关系模式 - 主要关注将是来访者的关系风格。对于那些以共同体和依赖或回避为特征的关系的来访者,治疗的结束阶段可能是治疗的核心。不同的治疗阶段对其他接触风格的来访者可能具有更大的重要性。例如,早期表现出偏执特征的来访者可能会在建立信任时面临更大的挑战。
更广泛领域的因素也将影响我们结束的方式。西方社会的压力使我们在文化上倾向于避免满足感,通过急于投入下一项任务而进行撤离。这种压力在治疗培训中也会反映为需要完成下一个作业可能优先于感觉满足和逐渐撤离上一个作业。
结束提供了一个同化的机会,让我们在没有未完之事的情况下离开关系。为了帮助促成这一过程,以下领域的讨论可能会很有帮助:
回忆我们共度的时光,或许分享你第一次见到来访者时的印象(适度评估这点!)与现在你对他们的感受相比。这是对治疗过程反思的机会,可能包括来访者在治疗室外生活的变化。
遗憾 - 为来访者提供机会确保自己不留下未完之事,治疗师分享一些遗憾可能也适当。分享一些小遗憾,可能是关于此刻的不切实际的希望或期望,可以让人感到莫大的解脱。
回忆治疗过程中值得注意的特定事件或变化点。它们可能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实验,或者是一次看似无害的互动。
上述内容的双向对话可以在一次课程或一系列课程中进行。
有时,在治疗的早期阶段,来访者可能会突然停止参加会议。这可能会给治疗师带来一系列的情绪反应。这些情绪应与他们的监督者和/或自己的个人治疗一起处理,而不是直接联系来访者。对于与缺席来访者结束关系,我建议写一封简短的信,表达对他们错过预约的遗憾,并邀请他们联系,包括设定一个日期,当你假设他们不再希望继续治疗,而祝愿他们未来一切顺利。
来访者档案:
姓名: 李华
性别: 男
年龄: 32
既往心理治疗经历: 有短期治疗经历,感受到结束的困难
心理状态: 李华在经历结束时感到焦虑,对未完之事有许多顾虑,情绪波动较大,但也意识到结束是必须的。
生活事件: 最近,李华的母亲因健康问题住院,家庭关系紧张,这让他对结束愈发敏感。
咨询目的: 李华希望在治疗的结束阶段处理与母亲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对结束本身的恐惧感,以便更好地迎接新的生活阶段。
来访陈述: “我害怕新关系的结束,就像我小时候母亲常常突然要离开我一样,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够面对这样的失去。”